“你们，都会死！”夏尔的声音变得尖锐，带着可怕的穿透性。鲜血从楚城的耳孔里流出来，他没想到，龙脉术士这么难杀。

    装备技能消耗大半，百鬼夜行衣的阴气也支撑不了多久。

    要是然她脱离出去，龙脉术士的力量会更加可怕。

    堕天使之枪命中，负面属性都被她免疫了，换做别的敌人，那一枪就算没穿透，也足以让其丧失战斗力。无往不利的死亡切割，也被夏尔的魔法杖挡住。

    夏尔一跃而起，就像是恶龙一样扑向楚城。

    楚城灵魂不受震慑，可是身体却本能地想要躲避。

    龙抬头！

    楚城两把杖剑向上扬起，催动剑意，顶住了夏尔的威慑。夏尔法杖砸下，就像是万斤重锤。楚城浑身上下的骨头都酥了的感觉，杖剑脱手。

    凛冬之翼！

    楚城没有半点犹豫，再节约法术，自己就要被杀了。楚湘的堕天使之枪被夏尔克制，飞颅的战斗力又时好时坏。

    外面有什么麻烦，他已经顾不得了。

    苍白的肉翅展开，楚城的身体变得异常灵活，一下就闪到了夏尔的侧面。夏尔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冻结了，靠近楚城，就是奇寒无比。

    法杖闪电般转在右手，楚城半边肉翅被一杖砸碎。然而另外一面的肉翅，扫在了夏尔的身上。

    夏尔感觉自己僵硬了，她身后的影子忽然站起来，手上钩镶挂住她的魔法杖，只是轻轻一带，夏尔的魔法杖脱手而出。

    影武士潜伏许久，就等着这一个机会。

    楚城腰间的丝带上挂着的剑鞘里，短剑无名跳出来，落在楚城掌心。楚城顺势刺出。

    龙击！

    夏尔感觉自己的心好疼，短剑上的黑色细纹，破开了她的龙鳞防御。从心脏偏下的位置斜着刺上去。

    我死了？

    夏尔身上的力气消散，看着楚城拔剑，鲜血从自己的伤口喷出，洒了一地。

    这是龙血，你都不珍惜吗？

    夏尔的心思飘忽，仿佛是在看一幕默剧。

    噗！

    又是一剑，刺穿了喉咙。

    楚城面色阴冷，像是个残忍的刽子手。

    夏尔想要说什么，但是喉咙在往外冒血，咕噜噜的，带着气泡，什么话都说不出。

    自己还有那么多的计划，那么多的秘密，大好的前途，无限的未来，就这么结束了吗？剧本里不是这样的，自己会变身巨龙，奥斯卡会成为龙骑士。

    等到那一天，我会把一切都给你。

    奥斯卡，你这个傻子啊！

    夏尔用力握着自己的脖子，鲜血还是从指缝里往外冒。她张着嘴，脸上全的不甘心，楚城看着她的脸，道：“放心，奥斯卡会去陪你。”

    夏尔拼命摇头，飞颅又凑了过来，三个脑袋旋转着，每一个都想要看清楚她的表情。

    “身体越强，死的越慢。”

    “所以还是脆弱点好。”

    “你们看，她不会流泪嘢！”

    “废话，死的慢是因为主人不想太过破坏她的身体，别忘了，主人是亡灵法师啊！”

    “有道理，这么好的材料，不炼制成亡灵就太可惜了。”

    夏尔这才感觉到害怕，在这之前，哪怕知道自己要死了，她都没有真正的恐惧。这一幕就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

    “那她为什么还不肯死，乖乖的死掉，来和我们作伴不好吗？”

    “我们已经很多人了，再多一个会很吵吧？”

    “她是美女呀。”

    “美女又怎么了？我们只剩下一根脊骨，还能干什么？”

    “是啊，真让人沮丧，我们的价值，只能是拿来炖汤。”

    “我好想死。”

    “你已经死了，你是亡灵！”

    夏尔所有的勇气、坚持，都在飞颅三个脑袋的争吵之中消散。楚城把手按在她的额头，开始抽取灵魂。

    “主人，我们好像是反派呀！”

    “反派死于话多，我们的话就很多！”

    “美好的东西在我们面前毁灭，你们难道不应该写首诗什么的吗？”

    “他要写诗，哈哈，他要写诗！”

    “肯定是方才咬了这女人的脚，嘴巴变异了。”

    “主人好像生气了！”

    “快闭嘴！”

    ……

    “带她回楼上。”楚城捏住一团灵魂，收入四维指环。自己的确像个反派，就算夏尔没算计自己，自己也会对她动手。

    自己是为了讨伐将来的邪恶巨龙吗？当然不是，自己只是看上了她的灵魂，她的皮囊，还有她的财富。自己和其他的冒险者并无不同，贪婪、残忍、不知悔改。如果再有重来的机会，自己还会杀掉夏尔。

    这和夏尔是否邪恶无关，两个世界的碰撞，没有人能置身事外。

    魔法船的旁边，玄龟印文悄然出现，然后才是百鬼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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