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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的样子。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活着。

    地铁震动了一下,灯黑了一瞬重又亮了起来,我回过神来。

    抓了抓头,我写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我现在去浦东机场,过花木,要不要我给你带点花?”

    液晶电视的画面忽然切换了,市政府的发言人神情严肃:“现在插播一条新闻,市政府发布紧急通知:从今天下午2时整至4时整,南浦大桥短暂关闭,仅供特许车辆通行,请计划途径南浦大桥的驾驶者绕行。”

    地铁播音跟着响起来:“各位乘客,各位乘客,本次地铁将在人民广场站停止运行,请您带好随身物品准备下车。”

    地铁立即开始减速,我脑袋里嗡地一声:屋漏偏逢连天雨,梁康三点五十分就要进检疫口,这下子赶不上了。车一停,我猫着腰往外冲,以往最热闹的人民广场站上空荡荡地看不见什么人影,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检票口,脚步声回荡着仿佛在背后追赶我。

    我从来福士广场的出口钻出来,外面的光线已经恢复了不少。那阵尘埃云的面积并不大,移动速度也很快,现在已经过去了,剩下的是因为细微尘埃而凝聚形成的雨云。尘埃云到来的时候像是黑夜,现在只是阴天。

    整条人民大道上每隔10米左右就有一个披着制式风衣的宪兵,他们腋下夹着微型冲锋枪,军用卡车车队正在缓慢地经过。看来这就是”特许车辆”,30吨的平板卡车,不知道是什么重型装备。

    “同志!”我跟最近的宪兵行了一个军礼,”我有紧急任务需要过江,怎么最快?”

    宪兵上下看了看我:“桥和隧道都封闭了,过江走摆渡。”

    摆渡?

    总之不是抱怨的时候,我气喘吁吁地跑到黄浦江边,一条紧急通道直通水面。我奔过去看了一眼,七八艘平底小驳船停在那里,船头上挂了”征用”的军绿色牌子。

    我跳上其中一条,像是古代侠客被追得走投无路那样大喊:“快点!快点!我要过江!”

    “船被部队征用了,证件拿出来看看。”

    我从上衣口袋里摸出我的证件晃了一下:“快点!有任务。”

    “你这是预备役军官证。”摆渡的大爷很固执。

    “夹生饭还是饭呢!”我说,”开船!”

    狐假虎威起了作用。驳船上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我这条船上的大爷似乎是领头的,挥了挥手:“你们几个在这里等着,我送他过去。”

    驳船走得极慢,大爷打着舵,我坐在船头。

    这还是我来上海后第一次漂在这条有名的江上,在这里前看是尖刺一样的东方明珠电视塔,后看是和平饭店那帝国主义味道十足的大厦,都距离我很远,江面显得很开阔。上海这里不比我上学的北京,高楼太多,很少看见这样大片的天空,这时忽然有种漂泊的感觉。

    船震了一下,忽然我觉得速度和风向都变了。我跳起来仔细看了一下船头水流的方向,确认没错,这船忽然向着左手漂移过去,整个江面上的流水都在加速往那边流动。

    我往那个方向看去,吃了一惊。平静的水面上忽然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距离我们大约三百米。像是水下打开了一个空洞,所有的水都向着那边流动然后倾泻进去,形成一个巨大的漏斗,进而有形成旋涡的趋势。

    “我靠!怎么回事?”

    “是上海主炮吧?没事儿,一会儿它炮口闸门关了,我们就好走船了。”大爷大大咧咧的,似乎并不怎么在意。我看他关了发动机,也不管舵了,在旁边一个蓝色的背包里摸着,一会儿居然摸出一个盒饭来。

    “关键不是上海主炮不主炮,你这船就要掉进炮眼儿里去了!”我简直给他气晕了。

    这条失去了动力的船正以远高于它正常速度的高速向着那个巨大的漏斗口滑过去,这样不过一分钟我们就会掉进那个空洞里。

    “下锚呗,这点准备没有,还敢在黄浦江上走船啊?”大爷满不在乎地把盒饭放下,拾起铁锚沉进水里。

    铁锚被拖着走了一小段,勾住了,船在急流中震动,但是终于停下来了。我坐在船头战战兢兢地看着流水飞快地从船边滑过,而大爷捧起他的盒饭坐到舵边去了,打开来,居然还有青椒。真受不了,这年头摆渡的都这么酷。

    乌黑的金属壁从水下缓缓地升起,隔绝了水流,泛着森严的光。水面渐渐平静下来。我站起身来眺望着不远处的巨大炮口,它的直径达到了40米,金属管壁的厚度就超过了1米。二战时代可怕的”古斯塔夫巨炮”在它的面前无疑只是一只挖耳勺。整整一个团的部队现在就在炮体下方的地下室里,操作着这件可怕的武器。

    上海主炮,这个东西的最大意义在于它还从未发射过。它的存在是个威慑,毕竟是阿尔法文明留下的东西,不是我们现在技术可以达到的。

    阿尔法文明是人类接触到的第一个地外文明,它和人类的第一次对话要追溯到1975年。具体它怎么联系上人类的属于绝密,我这种人无从知晓,但是文件中记载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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